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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母亲身上,他看到太多的凉薄,体会到属于女人的刻薄寡情,所以他对女人没有半点所求,甚至于连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愫都没法燃起。
只是这种孩提时的情感,被作为母亲的宋侧妃给忽略了。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渴望什么,却把儿子往不择手段的道路上带领着。以至于到了最后,容景宸对谁都没有感情,为了大业,他什么都可以牺牲,包括自己的母亲。
这大概是人性最悲凉的教育,也不知是成就了容景宸,还是毁了他。
相反于容景宸出人头地的迫切,这个年纪的容景睿是最不爱说话的,甚至于连魏王都没有见容景睿笑过。不管发生什么事,他始终保持着最僵冷的表情,淡漠疏离的对待身边的所有人。
初空进门,“公子?”
容景睿正坐在窗前,十指交叉紧握置于唇前,这个表情意味着他在思考。可他对外界保持着最高的警惕性,所以他知道初空来了。
行了礼,初空压低了声音,“卑职是来回禀公子,十二月的计划已经步入正轨。”
“宫里有消息吗?”容景睿没有看他,依旧远眺窗外。
“公子是说公主的事情?”初空问。
容景睿没有吭声。
见状,初空低低的开口,“公主已没有大碍,只不过这伤怕是要留点痕迹了。据卑职打听,公主的伤处有血凝不散,以后可能都得留个包。好在是在后脑勺位置,有头发遮掩着,倒也无伤大雅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容景睿敛了眸,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门。小小的荷塘边有一排柳树,他沉默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那里编着柳藤球,听乳母说过,母亲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编柳藤球。父王看到柳藤球的时候,也是神情最黯然的时候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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