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坐在庭院的凉亭中煮茶,不紧不慢提起茶壶,手腕微压,水柱旋滚倾落,如雪练撞在杯壁上发出轻响。
那茶叶色如嫩笋,浅绿均匀,在沸水里翻转似游鱼。水色渐渐染上绿意,淡香升腾而起,水柱粗细高地有序变化。壶中流出的白线,三起三落,最终断开时也干净利落。
这一套动作不紧不慢又尊贵雍容,极其赏心悦目。
“你来了,坐吧。”晋阳冲她微微颔首。
说罢,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顾澜溪面前,茶杯烟雾缭绕,映得顾澜溪眉眼如画。
“好茶!”顾澜溪轻饮一口,缓缓放下茶杯,“萧姑娘是有何事寻我?”
“其实前些日子便想同你说,但见你忙碌,这才拖到这时。”
顾澜溪忽而隐隐约约猜到了对方将要说的话。
果然,下一秒。
“我今日是同顾姑娘辞行的,我家中人已经寻来,也是时候回家了。在顾家养伤这段时日还多谢顾姑娘照料。”
顾澜溪即便有了猜测,但依旧愣了一愣,心中思绪万千,最后扬起一抹笑来:“你如今伤势已经大好,确实是该回家了。如此便在此祝萧姑娘一路顺风。”
“那我也祝顾姑娘财源广进。”
两人共同举杯。
晋阳的离开悄无声息,并未在顾宅掀起任何波澜,正如她这两个月甚少出门一般,府中许多人甚至都不知晓府中曾经住了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。
唯有顾澜溪,得知晋阳已经离开时,竟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。
顾澜溪的生活一如往初,只不过顾父的毒解了后,正如华老所言,他的身体大不如初,精力也有限。便彻底放手,将家主的令牌交到了顾澜溪手中。
她偶尔午后闲暇,还会想起那个在后院中烹茶下棋的女子,想着想着便会不自觉地走到晋阳住过的院子中去。
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想起晋阳的次数也便越来越少,甚至有时会恍惚觉得已然想不起她的容颜。
那只是她生命中一闪而过的绚烂神秘的过客,顾澜溪默默想着。
直到一年以后,她以为她已然将萧霁忘记的时候,她竟然再次寻上门来。
“顾家主,请进。”
顾澜溪眼角瞥过守在贵宾室门口的女子,长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。
对方明显早便调查过她的行踪,知晓她今日会来采月楼巡查,才特意提前等在这里。
‘吱呀’一声,顾澜溪缓缓推开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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