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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姓华,叫我华老便好,你去把药喂给她。”大夫连头都未抬,忙着研磨不知是什么的药粉。
顾澜溪默然无语,见她带来的侍女都被华老指使得团团转,只好端着药碗进了屋。
除了父母,她还从未伺候过旁人喝药呢。
一时间顾澜溪有些发愁,不知该如何做。女子正昏迷着,这药能不能喂进去还是个问题。
不管如何说,试试再说吧。
顾澜溪小心翼翼地用瓷勺舀起了一小点药汁,慢慢地将勺子送到她的唇边,女子的唇苍白地毫无血色,仿佛冬日的春雪,冰凉而脆弱。
淡褐色的药汁沾染在她的唇瓣上,仿佛落在雪地上的一朵残梅。
忽然,顾澜溪恍惚觉得她好看的睫毛微微颤动,恍若蝶翼,随即,便见她的眼眸,缓缓地睁了开来,就那么定定觑着她。
顾澜溪险些被她深邃而幽深的眸子吸了进去,两人就这般你看我,我看你,也不知僵持了多久。
故而外面传来华老的责骂声,正呵斥她带来的小厮手脚太笨,踩到了他种的药草。
顾澜溪回过神来,微微侧头,手上还端着药碗,无意识地搅拌着药汁,轻声解释道:
“我是在路边发现你的,这里是医馆,你可以放心休养。”
那女子唇角勾了一抹涟漪,淡笑着轻声道: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。”
“你既已醒来,这药应该可以自己喝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那女子勉强撑起身体,接过顾澜溪递过了药一口饮进。
顾澜溪也与她并不认识,觉得呆在这里有些尴尬,便说了一声起身出去了。
那华老听闻女子醒了,倒是急急忙忙掀开门帘进去了。
晋阳还未反应过来,便见一精神抖擞的老头风风火火走进来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就要把脉。
晋阳眯了眯眼,任由他动作。
华老诊脉时,另一只手还不住地捋着花白的胡须,诊了片刻后眉头才渐渐松缓开来。
“你这是旧伤未好,又添新伤,若是再不好好将养,你这身武艺怕是便废了。”
“大夫知晓我是谁?”晋阳眼角溢出危险的狭光。
“老夫也曾学过一些面相,观你天庭宽阔饱满?,是极为尊贵之相。再诊你脉象,猜测出你这身旧伤,应乃行军打仗之人。”
这样的人,满朝文武仅有一人。
华老虽隐居乡间,但也并非不知世事。这般贤德且满腹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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