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如风没有骗他,为他报了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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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人死了,伊恒却没有畅快的感觉,应如风冷漠的样子让他打心眼里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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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尝试着去牵应如风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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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如风抬手避开,从身后的侍卫手中拿过一卷明黄色的圣旨,放到了伊恒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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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旨柔滑细腻,轻轻一摊就会自动展开,伊恒却紧握在手中不敢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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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妻主,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,我知道错了,别不要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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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答应你和你母父的事情朕都做到了。伊恒,我们两清了。”应如风说,“回喀兰去吧。朕会让辛将军护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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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回喀兰。”伊恒想往应如风身边挤,却被侍卫拦住无法靠近,他哭着说,“你在哪我就在哪。我不走。我知道错了。你打我骂我都行,就是不要赶我走。我知道我很笨,我会改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就一次,最后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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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如风最后看了一眼伊恒,他还是跟初来京城时一样俊美,只是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,取而代之的是被休弃的人夫才有的凄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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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无戏言。”应如风的声音温柔又冷漠,“你是草原养大的,回到草原上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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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的休书是薄纸,而他的休书是圣旨。金口玉言,绝无更改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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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恒失去了全部的气力,几欲昏厥,被侍卫塞进轿子中,抬上了离京的大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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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牢最底层,潮湿的木头泛着腐烂的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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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昏黄的油灯照着来人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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