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应如风坐进马车中，见烛心几次欲言又止，说道：“有什么话快说吧，别憋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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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心挠挠头，“主子今日好像跟以往有些不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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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如风借着转动的车轱辘声掩住叹息声，“做姐姐哪能和做女儿一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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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心若有所思，“摄政王交代的事情，主子既不能做不好，又不能做太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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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乱说。”应如风在烛心脑门上弹了一下，随即眨了眨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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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荒唐行事引起官员不满应当是应如行乐见的。除此之外，国库省了钱，百姓免了徭役，她得了清闲，一举四得。她也当过底层人民，虽然没有能力消除阶级之分，但也希望尽可能地提高百姓的福祉，减轻她们的担子。皇家丧仪费钱费力，要不是太过超前，她觉着一把火把遗体烧了，骨灰和牌位放进祠堂里供着就好了。人都死了，再大的阵仗又有什么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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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深谋远虑。”烛心感慨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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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如风斜了她一眼，“你啥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？不过这话听着确实受用。我以后也得多多用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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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压着青石板驶到宫门外，应如风一下车，便听见阵阵哭嚎声从红色的宫墙中传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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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靠近东宫，哭声越盛，应如风还未至正殿便被凄惨的哭声弄得心有戚戚焉。正殿被布置成了灵堂。应如风跨过门槛，只见一层又一层的黑布悬挂在房梁上，太女的梓宫摆在正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上，台前跪满了穿着孝服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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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皇女驾到！”烛心一嗓子压住了哭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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梓宫前哭灵的人一一回头，膝行到两侧，给应如风让出路。跪在最前头的是太女夫张氏，他穿着一身白色孝服，手里牵着一个奶娃娃，容颜上写满悲伤。他现在是东宫之主，理应起身迎客，却晃晃悠悠地直不起身，应如风连忙上前劝道：“姐夫莫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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