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驳的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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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榕第一次见这种像电视剧里才会有的房子,忍不住惊叹,“这是你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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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沉湘宜一边开门一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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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石库门被推开,老洋房里的格局清晰可见,叁开间的格局,进门是最宽敞的客厅,两侧是餐厅和起居室。楼梯扶手是深沉的红木,在老式玻璃窗的光透下泛出白光,沉湘宜把邬榕带上二楼,相比陈旧的一层,二楼明显重新修缮过一遍,白墙是粉刷过的,吊灯也换成崭新的仿复古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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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外公的房子,抗日战争的时候他们一家从杭州逃到了法租界,买下了这套房子。本来左邻右舍和这一栋房子是连接在一起的一套大花园洋房,后来大家族分家,我外公的父亲分到了这一小独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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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母亲在这栋房子里出生和长大,直到九十年代,地铁的修建让这附近不再宜居,年老的外祖父母也没有精力去修缮和维护像古董一样的洋房,他们搬去了新建的高层住宅,但一直舍不得卖掉这座老宅,房子就一直空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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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外公去世,沉湘宜的母亲继承了这座房子,把老旧的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,打算送给沉湘宜当十八岁生日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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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湘宜说了很多,邬榕一直默默地听着,直到沉湘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好像自己一直在说,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感受,她朝邬榕抱歉地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,说得有点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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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没有。”邬榕连忙解释,“我挺喜欢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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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着沉湘宜用平和的语气讲着家族里的故事,就像在组排玩游戏时,她和人生海海、米卡大小姐说起那些高中里稀疏平常但有趣的事情,邬榕总是在安静地听着,心里却觉得很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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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榕望着窗外斑驳的梧桐树影,听着沉湘宜讲数百年前的故事,他有些得意地想,这是人生海海和米卡大小姐都未曾听过的故事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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