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榕也是在次级联赛打过,对假赛并不陌生。次级联赛无人关注,资本可操纵的空间很大,简直就是赌狗狂欢的天堂。
联盟说要整治次级联赛的假赛现象很久了,一直都是说一套做一套,象征性禁赛几个选手,治标不治本。
能从次级联赛打上lpl的终归是少数人,大部分人对打上lpl无望、和俱乐部签的又大多数是三年的长期童工合同,打一场假赛能拿到的钱,可能比他们一个月的工资还多,中下游队伍里能抵得住诱惑的人很少。
还有李徳成,邬榕记得他之前就是二队的领队,他们原来的领队去了其他分部当经理,李徳成跟着洪渠一起来的。
要向管理层举报吗?
万一,他们两个正是和管理层串通好的呢?
卓扬、简谕和林楠知道吗?他们会是同谋吗?
邬榕心绪不宁地回到训练室,洪渠已经坐在他旁边开始排位了。简谕见他回来,说道:“你去哪了,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,李徳成帮你把外卖拿上来了。”
一种难言的焦虑感在邬榕的内心翻腾着,他想知道周三的比赛,洪渠和李徳成接的那个假赛赌注是什么,他想在洪渠的电脑里看他和李徳成的聊天记录,可是哪有那么容易。
邬榕别无他法,只能焦灼地等待着比赛的到来,心头的焦虑总让他有种窒息感。
李徳成作为领队,对kg队员的底细十分清楚。
但邬榕不一样,五线小城来的留守儿童,口碑烂到透,不喜欢谈夺冠、梦想这些清高的词,眼里只有钱,哪个队给他的工资最高他就去哪个队。
谈话的地点选在了理疗室,李徳成对着理疗室里的禁烟牌吸烟,很缺德。
邬榕听到这句话,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,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剑终于落下了。
“别装了,你那天都听到了吧。”李徳成缓缓吐出烟,笑道。
“放心,报酬方面我也不会亏待你。反正现在你一打不好,观众就说你买了,把这件事坐实了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邬榕眉头微蹙,“成哥,被别人造谣买了和真的买了,有很大区别。”
“叫你两声天才中单,你还真把自己当天才了。打了四年才一个联赛冠军,年年未来可期然后世界赛十六强从国外游回来。承认吧,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别再做春秋大梦了。”
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,我不喜欢勉强别人。生意嘛,你不愿意做,总有心甘情愿的人,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带你发财。”
第二天,邬榕刚来到训练室,教练就通知他,“今天黄易打训练赛,明天和a9的比赛,由他上场。”
他像是被教练用榔头击昏了似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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