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人。
可我并不这么觉得,不过赎罪尔。
而我心中的大善人,是小家主。
时隔多年,我仍记得那年挑柴下山,准备去县里卖了换钱。
远远便见两个小点儿,在田埂边。
一个小胖点儿,一个小红点儿,都不用走近,就能猜出是谁。
这样的组合,村里没有第二个。
俩个小点儿在那嘀嘀咕咕半天,待我们走近些,反倒是走了,惟地上有一遗落的荷包。
我也有想过,是不是故意施舍同情。
可五两银子,明诚小炮仗是绝拿不出来的。
唯有小玉衡有这可能,那是个极聪明的孩子,就连淮王都对他另眼相看。
我摩挲着荷包上精致的刺绣,想到近来孟婶婶广绣堂招生一事,心下很快有了决断。
结果,正如我所猜想的一般,那五两银子是拜师学技的试金石。
而我们顺利通过考验,可以赊学费,先学后补钱。
田埂野花人人踏,岁岁逢春绽新花。
一开始我以为,师父只会收二妹和三妹。
我的手做过太多粗活,实在糙得过分。
就连最普通的棉布,都能被手上粗茧勾起丝来,又怎做得了刺绣那样的精致活?
可师父说没关系,她说我还小,手养养还能嫩回来。
她牵着我的手放入温水中,泡后又给我涂润手膏。
那膏润白如玉,还有好闻的花香。
便是二婶回村过年时,我也从未没见她用过这种。
我当即把手往后缩,这样的好东西,怎能让我糟蹋?
可师父她看着温温柔柔的,却将我握得好紧好紧,叫我挣脱不得。
“不就是涂个膏,怎还哭了?是我握疼你了?”
她柔声问我,我的泪更不受控制。
如决堤洪水奔腾而下,一发不可收拾,任我如何努力也止不住半分。
如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菩萨,那我心中的菩萨是师父的模样。
……
从江陵到上京,从寂寂无名的绣娘到东市的成衣铺掌柜,再到由太子提出并建立的织锦院院长。
这一路走来,我最感谢的是师父,最喜欢的也是师父。
师父是严师,也是慈母。
我对师父的喜欢,就像幼时对梦里母亲的喜欢,不含任何肮脏。
我同云华,不太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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