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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见状,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,温度灼得输液针眼隐隐作痛。他想抬手拭去她的泪,却发现指尖早已失去了知觉。
这时,车窗外掠过的光影,就像老式的胶片电影。
他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的阴影,呼吸轻得,仿佛随时都会消散。
这一刻的方临珊,把脸埋进他散着药味的发间,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,才让她觉得安心不少。
柏油路仍在无尽延伸,而怀中的躯体正在变得越来越沉。
现在的她,抱着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。都不敢用力呼吸,生怕惊散了他脖颈间游丝般的热气。
而那些白雾,正在顺着他毛衣的领口逃逸,在车窗上凝成黯淡的霜花。
就在这时,他的整个身躯突然下沉,左手滑落在身体一侧,青紫色的静脉,在苍白的皮肤下蜿蜒,如同一条条冻僵的溪水。
临珊看到,下意识的把怀抱缩紧,却听到他梦呓般的吐出了一个字:“冷。”
破碎的气音,让这小姐姐瞬间激灵了一下,她快速的解开上衣纽扣,将他裹进怀里,锁骨撞上他凹陷的胸腔时,都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心跳声。
以至于,她本能的紧紧盯住他颈侧跳动的脉搏,淡青色的血管在皮下舒展,仿佛一碰便会彻底破裂。
这不,车子行驶的过程中,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的脑袋向后仰去,脆弱的喉结在光影中起伏,脖颈也弯出了一个令人心疼的弧度。
又一个颠簸下,他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。好似是要睁开眼睛,却没有一丁点儿力气,
这个时候,车身再一次剧烈摇晃,他的头顺着惯性,撞进了临珊颈窝,下颌骨擦过她跳动的静脉时,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:“临珊。”
随后,他缓缓的撩起了眼皮,瞳孔蒙着一层灰白色的雾。试图抬起的手臂,在空气中画出半道圆弧,又像断线的木偶般砸回到身上。
临珊一看,握住他瘫软的手腕,小声的问道:“阿哲,你要做什么,我帮你好吗?”
话音一落,男人开始无意识的蹭动自己的额角。细软的黑发在羊绒衫上勾出凌乱的银丝,仿佛春蚕吐尽的最后一截茧。
她的眼泪落在他脸上,令他动了动嘴唇,却依然没有吐出一个字。
“阿哲,我们快到家了,马上就到家了……”这个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,让陈明哲越想听清楚,越是听不清楚。
“病的这么重,怎么还出院呢?”这句话是那个司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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