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对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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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知道陈玉挽口中的事情，是江重意主动和他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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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，叶绍远提出送江重意回家，江重意没有拒绝。江重意租的房子位于一条偏僻的街道。车停下，叶绍远要下车送送江重意。江重意说，不用了，我先不上去，在下面抽几根烟。叶绍远问她是不开心吗。江重意轻笑，说不是，只是烟瘾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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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车上正好没烟，江重意在小店买了一包。街上没什么人，她坐在小店外的塑料凳子上，买了一盒香烟和一支打火机，拆出一根香烟来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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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还是下车了，坐在另一条塑料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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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去没有事情做，在这里待一会儿。”叶绍远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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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重意抽完了两根香烟，点燃第三根香烟，吐出几口白烟，忽然问：“像你这种人，应该比我本人还了解我的生平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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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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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重意用两根手指夹烟，手放在膝盖上，支起上半身。火点亮了，黑了，再亮再黑，自己吞下了一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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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重意再问：“你觉得我是可恶，还是可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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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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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重意笑了一声，说：“所以你认为我可恶又可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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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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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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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重意的心脏像是被揪住般疼痛，长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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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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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时被父母留在爷爷奶奶家。上了小学，去楼下阿姨开的餐馆帮忙，报酬是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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