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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在和霞馆里,叶绍远早早倦了,倚靠在古夷苏木椅上,盯着秒针的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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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钟挂得高,但因距离远,叶绍远懒洋洋地抬眼就能看见。只是时有人从面前路过,来来往往。叶绍远越来越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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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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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放在大腿上的手机一震。杂闹声中,叶绍远听到短信的提示音,拿起来看,正是江重意刚刚发来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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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重意接着发:“外面好冻人,客人的脸都是红的,你先别出来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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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挑选了一个期待的emoji发送,再看最最细长的秒针,跳得轻盈,而他的心脏跳动得热烈,甚至盖过了他们打牌的鬼哭嚎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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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估算着时间同他们告别。有人一听,说他也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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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大厅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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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辆停留的车都叫他们昂首盯住,一边期待下来的人是自己心中所想,一边紧张下来的人是旁边那人的心爱,不免局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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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的手机一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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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又来一辆黑车,下来一位女人,只薄薄一件波尔多红的针织衫,罗裙飘飖,头发于侧边低低挽起,碎发逍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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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车张望,撩开碎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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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绍远盯着女人下车,手举起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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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女人站定在车门前,叶绍远那只举到半空的手握着手机,扭转方向,冲旁边那人挥挥手,心满意得道:“我家重意来了,我先走了,回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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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!”那人不甘心,扯住叶绍远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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