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,那正是宗门灵力枢纽的方向。沈星河的重剑嗡鸣如雷,苏瑶的玉笛自动飞出剑鞘,云逸强撑着站起,染血的绷带渗出新鲜血迹。
在千里之外的幽冥殿深处,黑袍人正对着青铜罗盘狞笑。罗盘中心的血色指针疯狂旋转,映得他布满鳞片的手掌泛着诡异幽光。殿内悬挂的千百盏人皮灯笼同时爆燃,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咒文——那是用活人鲜血书写的"万魂祭天阵",此刻正随着玄霄宗方向传来的灵力波动,发出令人牙酸的震颤。
"玄霄宗的蠢货们,以为毁掉一个血魔分身就能高枕无忧?"黑袍人枯瘦的手指划过罗盘边缘,指甲缝里渗出黑血,"待月圆之夜,万魂归位之时..."他仰头发出刺耳的尖笑,笑声震得幽冥殿的穹顶簌簌落下碎石,"整个修真界,都将成为我幽冥殿的祭品!"
暮色如血浸染苍穹,玄霄宗巍峨山门在剧烈震颤中簌簌落石。沈星河望着天际那道贯穿云海的狰狞裂痕,喉间陡然迸出一声暴喝:"不好,灵力枢纽被毁,镇宗大阵危矣!"青铜面具下的面容因惊怒而扭曲,他腰间的重剑嗡鸣不休,似在感知主人的滔天战意。
话音未落,沈星河已握住剑柄准备腾空而起。就在他身形将动的刹那,一只纤白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。苏瑶墨色裙摆翻飞如蝶,眼尾朱砂痣在火光映照下宛如泣血:"你去灵力枢纽,谁去玄音宗旧址?如今我们必须按计划行事。"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却比话语更显坚定。
沈星河握剑的指节发出咔咔轻响,凝望苏瑶的眼底翻涌着挣扎与不甘。远处传来镇宗大阵破碎的轰鸣,震得他耳膜生疼。终于,他将重剑狠狠插入地面,激起三丈高的碎石:"传令下去,玄甲营随我即刻启程!"转身时衣袂扫过岩壁,留下五道深深的爪痕。
苏瑶望着那道裹挟着烟尘远去的身影,贝齿咬得下唇发白。云逸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,她这才惊觉师兄胸前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。两人踩着簌簌掉落的琉璃瓦掠过飞檐,镇宗大阵的惨状让苏瑶瞳孔骤缩——曾经流转着万千星辉的阵纹,此刻如垂死游鱼般黯淡无光,阵眼处的地脉泉眼汩汩涌出黑血,将整个祭坛染成诡异的紫黑色。
"撑住!"云逸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潮红,双掌结出繁复法印。他每驱动一分灵力,嘴角就溢出一缕鲜血。苏瑶取出怀中玉笛横于唇边,笛身镌刻的上古铭文亮起微光。清越笛音裹挟着灵力注入阵眼,却在触及黑血的瞬间发出刺耳的爆鸣。她望着不断崩裂的阵纹,额间冷汗浸透鬓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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