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?
朔风卷着黄沙拍打着医帐的牛皮帘,青骢马的铁蹄声由远及近,惊起枯草间几只病恹恹的寒鸦。信使的玄色披风浸透冷汗,缰绳尚未系稳便踉跄着撞进帐内,指节因过度用力攥着竹筒而泛白。他半跪在粗粝的石板地上,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喘息:"加急军报...幽州...十万火急!"
东方婉儿指尖轻叩案几,鎏金护甲与青铜砚台相撞发出清响。展开素绢的瞬间,墨香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她凝视着字迹潦草的奏报,眉峰渐渐凝成霜雪——豫州的疫病不过是前兆,幽州城内每日暴毙者逾百人,孩童啼哭与妇人哀嚎混着丧葬唢呐,将整座城池泡成了人间炼狱。
"备马。"她将文书重重拍在案上,羊脂玉镯撞出脆响。铜镜映出她冷白的面色,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。影一早已立在帐外,玄色劲装裹着紧实的肌肉,腰间药囊与软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。两人跨上战马时,西天晚霞正将云层染成凝血般的绛红。
三日后幽州城门洞开,腐臭气息混着药味扑面而来。青石板路上横陈着尚未收殓的尸身,苍蝇在紫黑的唇鼻间盘旋。垂死的妇人蜷缩在墙角,枯槁的手指徒劳地抓着行人衣摆,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。东方婉儿的鹿皮靴碾过凝结的黏液,惊觉这并非寻常疫病——死者指甲乌黑翻卷,七窍渗出暗绿液体,就连守在床边的亲属也已染上蛛网状黑斑。
医帐内蒸腾着浓烈的艾草味,却掩不住令人作呕的腥甜。东方婉儿半跪在病榻前,素帕裹着银针探入病人咽喉,针尖竟在瞬息间化作墨色。她忽然注意到墙角蜷缩的小乞丐,孩子脖颈处蜿蜒的黑斑如毒蛇盘踞,瞳孔里浮着诡异的青芒。
"小姐,你看这个!"影一的声音从堆满古籍的木架后传来。泛黄的绢页在烛火下簌簌翻动,斑驳字迹记载着失传百年的"蚀骨蛊"——此蛊以百虫毒瘴炼制,中蛊者七日内五脏溃烂,死后尸身化作新的毒源。配图上扭曲的面容与眼前病人如出一辙,最后一行朱砂批注刺得人眼眶发烫:"非皇室血脉,不可解也。"
夜风卷着帐角扑灭火烛,东方婉儿在黑暗中握紧腰间匕首。窗外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,却掩不住远处若有若无的铜铃声。她与影一对视一眼,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冷芒——这场瘟疫背后,怕是藏着足以颠覆王朝的惊天阴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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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月悬在破败的飞檐之上,将小乞丐单薄的身影拉得扭曲而绵长。东方婉儿蹲下身,指尖蘸起墙根处暗褐色的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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