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经终于放松,眼前却突然一阵发黑,险些跌倒。
"小心!"摄政王眼疾手快扶住她,触到她掌心满是血泡,心中泛起一阵心疼。东方婉儿强撑着露出微笑:"我没事......虎符保住了。"天边泛起鱼肚白,晨光为两人染金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光晕,远处传来更夫收锣的声音,仿佛昨夜的血雨腥风只是一场噩梦。
然而,当摄政王望着怀中昏迷的东方婉儿,再看向满地叛军尸首,心中明白: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。朝堂暗处的暗流仍在翻涌,北疆的铁骑随时可能南下,而他们手中的虎符,既是护国重器,也成了各方觊觎的催命符。
暮春的紫宸殿笼罩在阴云之下,青铜仙鹤香炉里升起的龙涎香混着墨臭,在雕梁画栋间凝成一股压抑的气息。当第八封弹劾奏折"啪"地拍在丹墀上时,玉阶下的御史们已呈雁阵排开,蟒袍玉带在晨光中泛着森冷的光。
"摄政王擅杀朝廷命官,东方婉儿一介女流干政乱权!"鸿胪寺卿王大人抖着满是褶皱的奏章,浑浊的眼珠不时瞟向金銮殿高处。他身后,三十余名官员齐刷刷跪倒,掀起的官袍下摆如同翻涌的乌云。
摄政王端坐在蟠龙宝座上,玄色蟒袍上的金线在阴影中若隐若现。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扶手的螭纹,目光扫过阶下跪着的群臣,似笑非笑:"诸位说得这般义正言辞,倒不知昨夜是谁往自己府里运了三车北疆的皮毛?"这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让几个大臣的脊背瞬间渗出冷汗。
东方婉儿斜倚在蟠龙柱旁,雪白的绷带从广袖中露出一角,将她苍白的脸色衬得愈发憔悴。但那双丹凤眼却亮得惊人,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,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。她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伤口,牵动了结痂的皮肉,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灰衣密探跌跌撞撞闯入:"报——北疆十万铁骑已在雁门关外集结,先锋营距边境不足百里!"这话如同一颗惊雷,炸得满朝文武顿时乱作一团。有人踉跄着抓住身旁同僚的衣袖,有人惊慌失措地打翻了手中的笏板,唯有玉阶上的两人纹丝不动。
摄政王缓缓起身,玄色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:"北疆狼子野心,本王自当亲征!"他转身看向东方婉儿,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:"婉儿,京城就交给你了。"东方婉儿强撑着行了一礼,声音虽轻却字字千钧:"王爷放心,京城在,我在。"
三日后,长街两旁挤满了送行的百姓。摄政王身披玄铁重铠,胯下黑马踏着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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