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静了下来。
温嘉月被铺天盖地的寂静包裹,只觉得喘不过气。
她想起爹爹和娘亲,也想起弟弟和妹妹。
明明前不久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,转眼间只剩她一个了。
温嘉月控制不住地掉泪,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。
湘竹院静悄悄的,渐渐暗了灯,折青院却灯火通明。
沈弗寒忙到深夜,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。
“二弟,你回去睡吧,”沈弗寒搁下毛笔,“夜已深了。”
“无妨,我还不困,”沈弗非摇摇头,问,“大哥,以后那位温姑娘真的要待在咱们府上了吗?”
沈弗寒抬眼,问:“你有意见?”
“没有,只是觉得大哥对她爱护有加,”沈弗非笑得意味深长,“看来这位小嫂嫂深得大哥的心。”
“和三妹待久了,你也学会胡言乱语了,”沈弗寒平静地解释,“她无处可去,年纪又小,既然迟早要嫁进侯府,不如提前进府。”
“温姑娘年纪尚小,我担心她与大哥待久了,只将您当成兄长对待,日后你们怎么成亲?”
沈弗寒不以为意道:“若果真如此,我便做她的亲兄长,她可以随意嫁人,不必受一纸婚约约束。”
沈弗非笑道:“大哥想得真是通透。”
“好了,你真的该走了,”沈弗寒开始赶人,“你生着病,熬夜对身子不好。”
沈弗非依依不舍道:“那我明日再来看大哥。”
他一步三喘地离开,沈弗寒看着他消瘦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回到卧房,沈弗寒径直睡下。
天刚蒙蒙亮,他便醒了。
在院子里练了两刻钟的剑,他又去读书练字。
眼看着天光大亮,沈弗寒放下手里的书,往湘竹院走去。
他进了院子,停在卧房外的廊下,沉默很久。
下人们也没敢上前询问,噤若寒蝉,不过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个同样的想法——
世子居然不打扰温姑娘休息,而是站在廊下等着,真是爱护有加。
他们也得对这位新来的温姑娘更加上心,小心伺候着,别看人家年纪小,日后可是世子夫人呢。
沈弗寒对下人的想法一概不知,他只是在琢磨该怎么称呼温嘉月。
叫温姑娘过于生疏,喊妹妹又显得太亲密,他一时拿不准主意。
忽然想起那些邻居都唤她月儿,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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