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8章

飞，落到他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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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……”它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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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惊讶是不是？”迟一悬轻轻吸一口气，又缓缓吐出，他面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恼怒，这么多年的挣扎与痛苦，似乎只在这片刻间便消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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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是在第一次尝试失败后得知真相，我会无比愤怒。如果是第三次尝试失败后，我也会发泄很久。可现在是应天四十五年，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十六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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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满心里刺痛，仰头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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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一悬移开目光，落向更远处，明月映在海里，像一座虚幻的冰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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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十六年对修士来说并不算长，却也足够改变许多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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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愤怒和发泄，只能带来一时痛快，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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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满垂下头，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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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一悬凝视它的目光有些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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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是合道期，正如曾经猜测的那样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经向他敞开，他能看穿许多东西的来龙去脉。就比如眼前的迟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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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没有撒谎，它的确是他的命器，也不全是他的命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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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一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他的神魂与此世之人不同，按理说他不会有命器，但在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瞬间，天道在他灵魂中洒下一粒种子，这粒种子汲取他神魂中的养分，长出了迟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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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的长生界，轮回道被关闭近千年，天地已经失衡，邪气彻底压倒正气，因而最初的迟满，很有几分邪性在。如果它的主人不是迟一悬，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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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不是你把我弄过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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