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半晌后,才失望自嘲道:“结交数年,看来我是从没看清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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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一悬:“现在也不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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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腾负气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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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一悬独自坐在大殿里,从午时一直坐到黄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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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间迟满就呆在旁边静静陪伴,自从那天以后,它就没再主动与迟一悬说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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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?昏迷的那个月,我一直在做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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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一悬忽然开口,吓了迟满一跳,意识到这是在跟它说话,迟满受宠若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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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是……”它一连应了好几声,才反应过来,又忙道:“您梦见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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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一悬:“我梦见了魔神。他说我走错了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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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我本不必杀他,我们本可以达成合作。只要我不管外界的事,不收留难民,等到魔神引起天下公愤的时候,我再出手杀邪修,就这么一路杀上去,不会比现在的速度慢,也不必有任何负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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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如今倒也不晚。那条规则只说要杀八千万人,可没说要让我动手去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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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?当我坐到这个位置上时,我发现,想要挑起消耗数千万人的战乱,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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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,我还可以干干净净,不沾上任何人的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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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满分明不是人,此时却感到脊背发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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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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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根本没走错路,更没做错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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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满愕然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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