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王妃提到朱良娣时那不屑又隐含忌惮的语气。
“放下?”宁王轻笑一声,带着冰冷的嘲意,“几条人命,一场大火,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‘据说’……这梁子,早结死了。靖国公府如今低头,不过是形势比人强,太子妃还在那个位置上,他们就得捏着鼻子认。”他放下茶盏,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木案几上轻轻一点,“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呢”
齐舞阳心头微凛,宁王寥寥数语,已将东宫那看似平静下的纠缠勾勒清晰。太子妃要借宴立威,朱良娣要借宴争宠夺权,而靖国公府,恐怕是带着一肚子怨气与算计赴宴。
再加上……她看向宁王。
“那我们……”
“自然要去。”宁王截断她的话,语气笃定,甚至带着一丝期待,“如此好戏,岂能错过?”
殿内烛火摇曳,映着两人身影。窗外的秋虫低鸣,衬得殿内愈发静谧。宁王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安静地坐在一旁,偶尔翻动一下书页。齐舞阳也重新拿起账册,心思却难以完全沉入那些数字。
太子妃的秋宴像一片沉沉的阴云,悄然笼罩下来。她预感到,那场即将到来的宴会,绝不会只是赏菊品蟹那么简单。
她轻轻吸了口气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过了两日,果然接到了东宫的请帖。
到了宴请那日,天未破晓,殿内已燃起暖黄烛火。
寒酥捧着鎏金漆盒跪在妆台前,盒中整整齐齐码着七套头面,最上头是宁王昨儿个从波斯商人处买来的红宝石缠枝莲纹簪,在烛光下泛着妖冶的血色。
“王妃可是要戴这支?“寒酥指尖悬在簪子上方。
“不必。“齐舞阳回过神,指尖划过青竹纹妆匣,取出一支点翠嵌珍珠的蝶形步摇,“太子妃既称病初愈,咱们便别太鲜亮了。“
蝶翼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,倒像是随时要振翅躲开这即将到来的喧嚣。
宁王换好月白锦袍进来时,正看见她对着铜镜调整鬓边的步摇。镜中倒影里,她眉间一点螺子黛淡得几乎看不见,倒衬得那双凤眼愈发幽深,像是藏着半池未化的秋霜。
“打扮的也太素净了。“宁王低笑一声,从袖中取出个缠枝莲纹锦盒,“打开看看。“
盒中躺着支羊脂玉簪,簪头雕着并蒂莲,花瓣上还凝着点金粉,像是晨露未曦。
低调的奢华,齐舞阳还真的喜欢,从匣子中拿出来对着镜子插进发间,比对一下,她摘了一对小金花的花钗,侧头看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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