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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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？”陶浸悠悠拎起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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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讨厌的人。”陈飘飘小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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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陶浸摇头，轻轻开口，“你喜欢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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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飘飘心旌摇曳，收下这份“夹带私货”的生日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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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前她们在小房子里简单过了个生日，外婆煮了鸡蛋面，陶浸订了小蛋糕，没什么仪式感，也没有礼物，她们分着吃了蛋糕，把剩下的放冰箱里当明天的早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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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飘飘忽然发现，陶浸是个既浪漫又务实的人，务实在于，她不会安排什么盛大的惊喜，只愿意静静陪着她，可浪漫在于，她会愿意用几年的时间，帮陈飘飘排一出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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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送的礼物永远是陈飘飘需要的，例如雪地靴，例如一出好剧，例如陈飘飘被陶浸找回来的自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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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飘飘用了一二十年的时间表演做讨人喜欢的人，在二十四岁的时候，开始学习做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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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舞台上接纳，又表达，一遍遍掏空自己，一遍遍丰富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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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什么叫死亡吗？不是分离，不是忘却，而是你永远地失去了修正自己的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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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幕的台词在庄严的剧场中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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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无法再成为对方眼中更好的自己，也无法再与对方拥有更好的爱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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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的缺憾被带到了坟墓里，我们的相遇，到死为止，我们的错误，死也不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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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凝的剧场灯下，陈飘飘仰着头，望着虚位以待的观众席，掉下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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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鼻翼微微发红，声音也颤了起来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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