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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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禾的身躯忽然脱离了“母神”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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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对着面前的母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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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神也将所有的眼睛扫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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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……”母神的声音十分难听，因为她的嘴永远是被撑开的，她的根连接着地下，连接着整个扶桑，所有扶桑的浊气……都是她的养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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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怪物？不，她还有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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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人类？不，她什么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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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非人非怪，是万物所排斥的母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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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……是一个被污染的九岁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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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……神原奈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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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母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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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……神原奈奈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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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……神原奈奈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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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原奈奈子……不是母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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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原奈奈子……是坏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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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在低语，它作为“神原奈奈子”的理智只剩下最后那么一点点，它不想彻底变成一个怪物，它还想和以前一样，当一个人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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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人类的意志，在与“母神”的意志抗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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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全身上下，足足覆盖整个扶桑的身体，上万？上千万，甚至上亿只眼睛，都在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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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禾目睹着这一切，闭上眼深呼吸，上前抱了抱它巨大的身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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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奈奈子，辛苦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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