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

向苏芸：“妈？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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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芸竭力压下慌乱，勉强扯出笑脸：“是啊，清清，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……太好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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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序清沉默了一会儿，叹了口气：“妈妈，是江觎让您瞒着我的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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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苏芸的心立刻悬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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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，难道他全都知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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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病其实很严重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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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芸握住他的手紧了两分，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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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他不想让我害怕。”江序清垂下眼眸，浓密的长睫轻轻颤了颤，声音带上一丝哽咽：“其实我一点都不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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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趁他不在，您就告诉我吧……我还剩下多少时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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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该想到这一点的，如果不是所剩时日不多，被他气成那样的母亲怎么可能原谅他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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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住在医院里，江觎说是因为车祸受的内伤还没好。可现在已经夏天，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出院了，醒来却又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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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觎不在，更加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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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害怕死亡是假的，他只想那一天到来前，自己能更勇敢些。起码，让活着的人不留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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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芸没有说话，捂着眼睛低声抽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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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……不要那么难过，我走了还有小妗陪你呢，她比我懂事，比我省心，有她在我一点都不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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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序清眨了眨眼睛，泪珠悬了半天还是掉了下来，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然些：“对了，她去哪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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