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紧（h）

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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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整个人埋在他肩头，身上几乎没多少力气。他抱她回房，先放在床上，又快步走进浴室放水，动作一如往常的利落安静。水声落下时，他脱下外套，把袖口卷上去，再回来抱她进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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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水雾气氤氲，他把她放进浴缸时避开了视线，但那双手还是颤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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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在浴缸边沿，闭着眼，没有指挥，也没有提醒。他蹲跪在外侧，用手轻轻舀水，从她的肩颈、手臂到腹侧，一寸一寸替她洗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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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温热，动作极轻，像是怕她碎了。可越是克制，越是碰到她肌肤的每一处，他的呼吸就越发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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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掌心滑过她大腿内侧时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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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，他几乎想退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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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只是轻轻动了一下，大腿不自觉地靠近了他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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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点距离，像一根火柴滑过他心脏。他闭上眼，强迫自己呼吸均匀，手指只是擦过皮肤表面，连力气都不敢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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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替她洗完，包上浴巾，再抱回床上。她已经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，连眼睛都懒得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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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，为她盖好被子。她的呼吸浅而均匀，眼尾还带着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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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那里，低头看了她一眼，声音哑得像夜色沉进水底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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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晚安，快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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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回应。或者说，她已经听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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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离开，动作快得像是在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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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上门的那一刻，他的手指还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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