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会冲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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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防御,也像是泄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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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谐没问为什么。他只是愣了一下,点了下头,很轻地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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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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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退了一步,转身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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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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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镜子前,过了很久,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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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——她曾经说过“挺像哥哥”,但却撞见了不该是哥哥的样子的男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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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他一直是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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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可以被她控制的位置。是只听命令、不会反抗的附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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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有他的夜晚,有他的身体,有她看见之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性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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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那个“哥哥”的位置,开始动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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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,开始不知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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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到底,是在躲他,还是在躲我自己。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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