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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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快了，那两把剑……那剑……”他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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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是天底下最会说话的人，也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剑势，他能说出的，只有惊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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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绝不是人能使出来的剑法，那是剑客献祭了自己的一生才换来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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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赢了？”有人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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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赢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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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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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决战的确没有赢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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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剑道献祭了生命的人，连生死都已置之度外，又怎会在意输赢？又怎会又输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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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金山上，秋风如烈，红叶漫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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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吹雪将剑立在岩石之中，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流下，连同执念一起，将岩石染得绯红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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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今葬剑于此，从此往后，再不用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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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不必再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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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间，再无一人配他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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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秀青就站在不远处，泪水已湿了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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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该高兴，还是该难过，就像当初，他因她而动情起念，爱意胜过了他痴迷的剑道，如今，他已勘破境界，执念已了，她本该高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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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的生命，毕竟已到了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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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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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她伸出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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