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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筝将自己的噩梦一五一十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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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郁暻沉默很久,没想到她会梦到这个。更没想到这个会成为她多年来午夜梦回的心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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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当宋筝是个洒脱的人,始终朝前看向前走,不会被往事牵绊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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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才知道,原来自己当年的固执任性成了她心上的一道沉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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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半晌,他只能吐出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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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有什么?”宋筝无所谓地笑笑,“我说这个也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的。这些年我自己慢慢想开了,也不怎么梦到了,这次忽然又梦见,你正好也在,就忍不住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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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暻顿了顿,认真回应道:“你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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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当年我说让你别去,你会不会改变主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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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落在郁暻耳中,又自顾自地生出了点别的意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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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她仿佛在问:“如果当年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这一切,一切的一切,你还会不会改变主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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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和艾薇的事,包括他自己的事,其实都没有真正跟宋筝说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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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暻早就打定主意,有些事就让它一辈子烂在肚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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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,别说联盟和军部不会放过他,恐怕也会给两个小的招来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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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郁景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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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筝也不催,就等着他慢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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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终于听他在她耳边轻叹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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