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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唯闭着眼睛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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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到精神海内翻腾的疼痛被一股清凉的风抚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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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感觉太舒服也太熟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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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新生考核时那短暂到只有一瞬的接触,至今令她念念不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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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股精神力不会令她感到干涩,不会令她难受,更不会令她如同被放在火上烤或者被针扎似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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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相反,它舒服到她忍不住贪恋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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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地反握住那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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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的主人僵了一下,随后轻声问道:“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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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唯犹豫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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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虑到郁鸣野之前对她避之不及的态度,现在她是不是继续装尸体比较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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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......至少等疏导完毕再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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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郁鸣野似乎打定主意不肯让她装鸵鸟,语气微凉地说:“醒了就别装了,睁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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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唯对他的这个语气太熟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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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瘪瘪嘴,缓缓掀起眼皮,朝面前的人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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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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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唯迟疑了一下,然后低声唤道:“师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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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鸣野顿了顿,随即露出一个微讽的笑:“总算认出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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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唯心虚地撇开眼,气势弱到了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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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还有几分可怜巴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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