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邵芳文的近亲不多,她结过婚,也有过孩子,但十几年前发大水,她的丈夫和孩子都死在那次洪灾里,此后她一直一个人生活。现在她近亲就剩下她那脑子不清楚的老母亲,以及一个弟弟。
她弟弟对于给她开棺半点意见都没有。
老李只觉得晦气
如果她弟弟强烈反对,省工作组也不至于强行开棺。可是他半点意见都没有,所以,会议的第二天他们就要开棺。
老李说:“有这样的亲人,邵芳文真是死了都不安生。”
王松年依然不说话。
开棺这天,王松年抱着胡琴来到坟前,在一旁坐好,看他们放了一大批群众进来,准备宣传。
宣传的是省工作组的组长,姓邢。
“……邵芳文已经彻底死了!她自己就是得了结核病死的!从去年得的病,三月治疗无效死亡!她自己就是一个病死的人,怎么能保佑你们呢!”
邢组长拿着个大喇叭喊话。王松年听着只觉得事情不太妙。
这种话,理性的人听得进去,但是能来讨药的人,是理性的吗?
“……她不是神灵!现在棺材里的就是她的尸体!她已经彻底死了!不信大家可以看一下!开棺!”
工作人员撬开棺盖,一大股臭气涌了出来,可是讨药人不管不顾地叩头,然后冲了过去。
工作组的成员一下子就被人们冲散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扑到棺材前拚命地抢夺。
“打狗干粮!打狗干粮才是神药!”
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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