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正在渐渐失去对文字的敏锐嗅觉,她感到手中的笔变得僵硬,仿佛脱离一是二是三是的公文框架,就再也无从写出文章来。
尽管如此,关淼还是舍不得校园,直到这三年种种积累多了,变成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有一天,一个学生问她,是不是她念大学时,真的可以不打报告就出校门,关淼终于崩溃了。她痛哭着给陈灿打电话,陈灿叹了口气,问她要不要辞职来北京。这次关淼答应了,第二天就向学校提了辞职申请。
关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,手脚冰凉。在都快要停止供暖的春天里,她却好像失了温。
老天爷有的时候真爱开玩笑,如果陈灿能早点接到留在总部的邀请,说不定早就跟她提了分手,不至于让她满怀希望地跑来,却又突然被打击得束手无措。如果她能再坚持一下,学校很快又能恢复成生机勃勃、充满活力的样子,她可能又舍不得走了。
只可惜没有如果,一切都错了拍。
这不上不下的一拍,让她在二十几岁的末端,突然没了工作、没了爱人,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、看不到出路的白痴。
段小北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几次抬手想敲门,又悄悄放下。
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吧?
自己也算不上什么熟人,就算有事儿,人家愿意跟你讲?
段小北突然想到该给陈灿发个微信,问问该怎么办,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复。他在门口傻站了好久,还是决定先不敲门,人在难过时总需要点时间来自己舔舐伤口,陌生人的关心说不定反而是种打扰。
也没什么能干的,段小北转过身,默默开始收拾凌乱的客厅。
关淼已经拆了的快递,他好好捡起来放到桌上;还没来得及拆的,又按大小堆成一堆,挪到墙角;那些空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