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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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呼吸都带着烧灼的血腥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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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到首都医院求治是禁止的,会惊动敌人,导致一溃千里的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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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叛军的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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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了重伤,只好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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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死她的那枚子弹,甚至是隔着面具认不出她身份的枕边人射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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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伤不处理是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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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法粗糙地处理伤口,导致残疾,暴露身份,依然是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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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死得更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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妄玫靠止痛剂和消炎药强撑着,表层肌肤很快愈合,内里却烂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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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都比前一天状况更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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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地,子弹和肉长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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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只要她能够忍痛,正常的行动暂时不成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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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去找你的相好求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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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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妄玫失去了耐心,抬起手,抚摸胸前的徽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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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,不,是虫族夺舍的女人及时伸出手,按住了她的手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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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别发动能力。多年不见,我倒是很想和你叙叙旧呢,‘玫瑰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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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错,在见到她的第一眼,妄玫就认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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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自己前往虫族卧底,被分配的顶头上司就是这个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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虫族以“母亲”的身份奴役俘虏的人类,似乎在它们的认知当中,孩子会无条件地孝顺自己的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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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怎么叫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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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虫族曾对妄玫一边施加严酷的刑罚,一边抛出无厘头的问题逗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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妄玫尝试了很多答案,“大人、主人、女士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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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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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当她灵光一闪叫出“母亲大人”时,它才停止对她降下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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妄玫的代号是“玫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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虫族也就一口一个“玫瑰”地叫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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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玫瑰,我的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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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这句话为开头,虫族指示她做这做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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潜入人类帝国,与联邦的探子接头,这么重要的事情,虫族也让妄玫带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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