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薛泽在温哥华停留了两个多月,临近暑假的时候才回国。
异国他乡,父母都不在身边,海外游子有时候是很想念家乡的;盛书意异常想念家门口的银杏大道,那是她儿时关于家庭最美好的记忆,父母还没离婚,晚饭后常常牵住她的小手在银杏大道散步。
某天薛泽开车路径一条马路两旁都是银杏树的小道,盛书意立刻惊喜的喊停:“等等薛泽,我想下去拍个照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种树的时候秦科在一旁纳闷:“泽哥你怎么还自个儿上手种?”
“不是?这树是神树啊?还非得泽哥你自个儿种?”
愣神数几秒的秦科小心翼翼的问:“那……嫂子是男的还是女的?”
“我保证能管好我自个儿嘴!”秦科举起手,当面发誓,“要是我管不好自己嘴到处乱说,就让我喝水噎死,走路摔倒摔死……”
薛泽是相信秦科这张嘴的,打小看着长大的弟弟,只是表面上瞅着像个愣头青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他心里其实门儿清的很。
盛书意已经在马路边等了他几分钟,其实他们学校,车子是可以开进去的,知道薛泽不喜欢被围观,她才一直在学校外等。她也很享受这种不被打扰的生活,因为她心里很明白:一旦他们的关系见到阳光,就再无现在的安宁。
薛泽种下的银杏树不是那种小树苗,枝繁叶茂,为了避免树叶在运输的过程中不掉落太多,挖出来直接让货车往这边送,从挖出来到种下,中间隔了不到三个小时。
抬头看薛泽,她觉得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定是幻觉;可是这男人却冲他笑了笑,“不出去坐会儿?”
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,跟高尔夫球场的感动还不一样;用钱和用心的区别,如果非让她选,盛书意选后者。喜极而泣的看向站在门口的薛泽,与他视线交汇近一分钟,才哽咽着冲他开口:“你不过来抱抱我么?”
薛泽回抱住她,“喜欢么?”
她喜欢的哪是银杏树?是她想家了。抬手将她碎发塞置耳后,薛泽没揭穿她,“那天看到银杏树,你这姑娘眼睛都发光了。”
薛泽的眼神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随意,认真而深情的注视着面前的小姑娘,“喜欢你。”
回吻住她,薛泽手臂收紧的将她摁在怀里。
是秦科。
听到声音,盛书意羞红了脸,立刻把头埋在薛泽怀里。
得到她的点头回应,他朝外喊:“秦科!”
薛泽向他介绍,“你嫂子,盛书意。”
“你好。”
等盛书意上楼后,他才小声问薛泽:“泽哥?你这是玩玩?还是跟小嫂子来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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