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谢禛扯了下嘴角,“就在应天府下面的溧阳县。”
这还真有点灯下黑的意思了。
他去到淮安后,就在码头和漕帮人常去的地方潜伏打探消息,一过十几日,才从漕帮苦力们的抱怨中听到一点蹊跷——又有人一声不响就不见了。
一个“又”字立马引起了谢禛的注意。
虽然在运河码头上做事的人常有变动,但他却不敢忽略这一点——因为开矿是需要人手的,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。
掌握了这点线索后,他立刻就派人去详细调查了,结果发现这几年不见的都是青壮劳力,且家里都人丁不旺、无亲无故,就算失踪了,也没有人会追究。
偶尔有与之交好的人把失踪一事报到上面,就会被告知那人是自愿离开的,还会被严厉警告“莫生事”。
就这很有问题了。
谢禛继续顺藤摸瓜往下查,很快就发现这些失踪的人有一个共同点:他们都曾走过溧阳到梅渚这条线路。
然后他便让手下的人兵分两路前去调查,他自己则去了溧阳。到了溧阳后,他就更谨慎了,不敢贸然做什么,便也是从这时候开始,他就再也没有给昭昭送过信了。
这一过又是十来日,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,他在溧阳一个荒僻的码头看到了载有不少漕军的漕船。
这些人虽然是漕军装扮,但船上没有打旗号,还是夜半而来,怎么看都有鬼。
谢禛在暗处静静等着,过了一会儿,就看到标有皇木采办所记号的马车陆陆续续来了码头。溧阳县确实有皇木采办,但谁会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运送木头?
此时,他已经基本确定那矿场就在溧阳了。
等那些车辆往回走的时候,谢禛便带着人偷偷跟了上去,不过那些人只是回了山里的采木场。谢禛也不急,他们既然用采木场作掩护,那铁矿的地方也不会离得太远。
昨天夜里他们偶然在山里救下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,一问才知道这人正是逃出来的矿工。
谢禛从他口中得知了铁矿的具体位置,正打算带着他悄无声息地离开,怎知……
听到关键处突然断了,许昭宁很是心急,拉着他的手晃了晃,“怎知什么?快说呀!”
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了点儿埋怨,但尾音上扬,听上去颇有种撒娇的感觉。
谢禛呼吸一滞,心里像是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,又痒又麻。他眸底暗了暗,指腹在许昭宁的手背摩挲了两下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