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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他也忍住了,可是过年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坛难得的好酒,他实在没有经受住诱惑,就开始每日小酌那么几杯。
哪知前段时间他的心疾就犯了,不得不在家休养一段时间。本以为是生气导致的,可肃王却提醒他——他病得时机这么巧,说不定有不妥。
毕竟他养病的那段时间,承恩公府的人在背后使劲儿把庆王推了出来,还让谢祎进了礼部办差。若他在,事情绝不会这么顺利……
范正信心里起了疑,就让人去查。
结果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。那坛难得的好酒里居然被人加入了麻黄。这倒不是什么毒,麻黄是常见的药材,可发散表邪,帮助身体排汗、驱散风寒。
一般人喝了这样的酒倒是不会有什么大碍,可他这种身患心疾的人就不行了。
他又让人去查这酒的来历,可门房那边却查不到。过年那阵,送礼的人太多,门房一时有了疏漏。
范正信只觉得一阵后怕,若不是肃王提醒,他可能一直都察觉不到这酒有问题。
毕竟要入口的东西他也是谨慎的,喝酒前还让人验过有没有毒,哪知却不是普通毒药,而是特意针对他设下的陷阱。
“在本王回来前,范大人一定要坚持住别死了。”离开前,谢禛颇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,目光里还隐隐带着点儿挑衅的意味。
“王爷大可放心,老夫会活得好好的!”范正信瞬间就入戏了,不用演就表现出了自己的愤怒,“我看还是王爷自己多保重吧,您刚刚在朝会上一直咳咳咳,可别是什么恶疾才好呢!”
他这一吼中气十足,廊下站着的宫人们都跟着抖了抖。
首辅大人和摄政王又吵起来了……
慈宁宫里,纪太后很快就得知了这一消息,不禁冷笑连连,“那谢禛也是越来越放肆了,听说他今日还在朝会上耍威风了?”
苏逸半跪在她脚边,回话道:“那孔御史当众参了他一本,说得慷慨激昂、声泪俱下,摄政王大概是面子上挂不住,便要以御前失仪为由打他的板子。好在范首辅站了出来把孔御史保下了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苏逸顿了顿,把谢禛提出要去为亡父守陵的事说了。
纪太后气得直接破口大骂,“他这是想拿捏我儿呢!他以为他是谁?离了他就不行了?这般狂妄,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谁才是皇帝!”
“娘娘!”苏逸似是被她的话吓着了,惶然地垂下了头。
“怕什么?本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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