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四圣归墟

应声碎裂，面具下所隐藏的真实容颜终于展现在众人眼前。

当洛清雪看到那张脸时，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。因为呈现在她面前的，竟是一张年轻时期的霜月面孔！然而，与记忆中的霜月不同的是，此时他的右眼已经化作了一只冰冷无情的机械义眼，那精密复杂的齿轮不断咬合转动着，发出清脆而又诡异的声响，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不绝。

此时白战的虎头刀凌空裂作三千虎牙："墨家机关的死穴在震位！"虎牙钉入祭坛密文时，巫咒逆流产生的时空乱流中，颜如玉残魂化作流光没入洛清雪眉心。少女额间浮现彼岸花烙印，翡翠窖池应声炸裂，血酿蒸汽如巨蟒腾空。

"四圣归一！"秦夜背后的朱雀火翼蜕为玄色，青年虚影与他完全重叠。九重天外十万青铜棺同时开启，本源之力汇聚成四象星冠。他足尖轻点沙地，晶化的玉髓顺着地脉蔓延，将萧无夜困在八卦阵中——后者心口莲花阵正被青铜液体疯狂侵蚀。

星冠射出的光束洞穿霜月胸膛，机械义眼炸出齿轮与导线。他破损的声带发出电子杂音："你以为...这就算..."话未说完，操控的青龙圣骸突然反噬，龙爪撕碎其半边身躯。胸腔内跳动的冰晶核心暴露在烈日下，表面刻着细小的"墨家甲子七号"字样。

洛清雪凌空跃向悬浮的水晶棺椁，冰晶钥匙与棺中本体的烙印共鸣。当她的指尖触及棺盖时，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霜月将四圣血脉封入她脊椎时，那坛醉仙酿中浮起的正是颜如玉泣血的面容。

"师尊...你连自己的心都炼成了机关..."她呢喃着与本体融合，十万青铜棺应声爆碎。怨魂化作甘霖洗刷沙漠时，每一滴雨珠都映出醉仙楼昔日的雕梁画栋。

"还没完！"白战突然暴喝。他虎头刀指向天际悬浮的青铜巨棺，滴血算筹正在棺盖自动演算。范无救的铁锅突然炸裂，锅底饕餮纹竟与卦象完全契合："这卦象...在指引我们去..."

重组的醉仙楼檐角下，九尊酒坛无风自动。范无救掀开最新启封的坛口，浓香中飘出的气泡幻化成诡异画面：幼年秦夜在墨家工坊刻字，每落一笔，地脉便泛起涟漪。而暗处有道窈窕身影正在窥视——那女子戴着与霜月同款的机械目镜，袖口绣着"天机"二字。

秦夜抹去嘴角血渍，星冠光芒渐黯："看来我们喝的...从来都不是单纯的酒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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