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名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。
他站出来,不再像前面几位那般随意。而是认真朝着崔岘一拱手,以请教的姿态说道:“在下有一疑惑,想请教县案首。”
“心之官则思。”
崔岘向来不是嚣张跋扈之人,你敬我,那我自然以礼回之。
他看向那位老翁,微微拱手,答道:“揭心之所以统众体者,而即思以惕之焉。”
那排名第六的老者,当场被震慑到怔怔无言。
而听到题目后,正在苦苦思索的考生们,更是满脸呆滞。
众人看向只有九岁、眉眼稚嫩、年轻到过分的崔岘,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群情激奋质疑。
甚至有些年迈的老者、中年人,脸上开始浮现出畏怯与恐惧。
原来……
这便是真正的妖孽天才吗?
太可怕了!
“第七名!”
崔岘的声音仍旧在继续。
但听在众人耳中,莫名觉得格外有压力!
第七名站了出来,照旧恭敬朝着崔岘拱手,而后才道:“敢问县案首,三仕为令尹,何解?”
崔岘回礼,答道:“大夫之心裕而公,忠于谋者也 。”
人群骤然失声。
那第七名怔怔看着崔岘,片刻后竟转过身,朝身后那数千位考生,嘲讽大笑:“哈哈哈哈,可怜你们这帮庸才,如井底蛙见天上月,不知皓月为谁圆!”
“可笑,实在可笑啊!”
说罢。
第七名朝着崔岘长鞠一躬,叹服道:“我,县试第七名,钱仲。对本届县案首,无半分异议!”
“他,实至名归!”
这得是何等令人认可的才情学识,才能当众扭转局面,让无数质疑,直接化作敬佩,折服啊!
接下来。
“第八名,提问。”
“敢问县案首——圣人,吾不得而见之矣,何解?”
“圣人有见圣之思,而终不得于有恒也!第九名,提问!”
……
“敢问县案首——不患无位,何解?”
“论人于名位之情,欲其思为可就焉。下一名,提问!”
……
“敢问县案首……”
一开始。
考生们还能硬着头皮站出来,恭敬称呼一句‘县案首’,而后提问。
后来,考生们逐渐呆滞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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