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那宫人找来得急,听了几句只说什么那碟兰花酥闹出人命来,于是雨露来得匆忙,只来得及拿手帕简单擦了身,便随手披了两件衣裳,还软着两条腿便往漪兰殿跑。她设局给贺兰,可没想真要她的命,那点心里不可能有毒,除非是她狠下心自己往上面撒了毒,小丫头年纪轻轻,怎么这么不惜命。
&esp;&esp;漪兰殿主位坐着满脸怒容的宁妃,殿下已跪了一片宫人。
&esp;&esp;宁妃没有说话,只坐在那里,像是等着什么。
&esp;&esp;雨露怔了怔,她以为若是贺兰蓄意构陷,很可能会想办法把东西塞到自己那里。
&esp;&esp;“沉才人总算来了,”她蹙眉,将那一碟只动了几口的兰花酥推到桌沿,“兰婕妤在宫宴上并未动这点心,回来时才动了两口,便腹痛不止,太医在里面诊治,刚刚才没了性命之忧。”
&esp;&esp;雨露直到听她说起贺兰没有性命之忧,才松下心神,阖上眼换了几口气,复睁开眼睛,望向她冷静道:“娘娘,臣妾未曾失手,也不曾蓄意给兰婕妤下毒,这点心经手之人太多,恐怕不能定嫔妾之罪。”
&esp;&esp;“嫔妾不敢。”
&esp;&esp;她不敢赌天家人的真心,尤其帝王真心束之高阁,在权衡利弊之下,摇摇欲坠。
&esp;&esp;雨露得宠,陛下或许不会舍得她死;而贺兰是贺家的人,陛下要给贺家交代,即便这小丫头是故意构陷,陛下都未必会拂了贺家的脸面。
&esp;&esp;于是她一双眼凌厉地扫向雨露身边跪着的画春。画春被吓得抖了一下,眼眶一红,刚想喊冤,却立刻反应出来这是要找个人来顶罪。
&esp;&esp;“娘娘,嫔妾身边的几个侍女都是细心之人,也断然没有胆量做这种事,嫔妾可为她们担保。”雨露捏了捏画春的手心,示意她不要自乱阵脚,稳了稳心神,看向桌上那碟兰花酥,深吸一口气,准备一赌:“娘娘,那兰花酥是嫔妾亲手做的,可否予嫔妾一观?”
&esp;&esp;那迭兰花酥同刚做好时并无什么差别,不是被人替换,只蕊芯处闻起来有淡淡清苦,是被人点进了青鳞草的汁液。只是这毒草特殊,一入食物便会融进去,太医只能查出是有还是没有,查不出剂量。
&esp;&esp;她得自己来赌。
&esp;&esp;要每块糕点都淋进致命的剂量一定不够,太医查不出剂量,所以很可能只在每块糕点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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