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杖砸在她膝窝,老人当时还很愤怒地冲她吼:“碎掉的玩意儿还捡什么!丢了吧!”
她在越家这些年,似乎从没有被越家当人看待过……
祠堂的沉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七把酸枝木椅环绕着乌木供桌,越山川的轮椅停在香炉前,水晶镜片折射出冷光。越厉霆则是一脸阴鹜地盯着她,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。
孟烟袇不经意间看见越厉霆袖口露出的膏药,也不知道是被谁打出的淤青。当年秦晚歌难产时,手臂上似乎也有好多的淤青。
真是奇怪,孟烟袇有点无奈,自己今天怎么总是想起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呢?
“跪下!”翡翠念珠突然崩断,一颗玉珠砸在孟烟袇手背时带着体温。
孟烟袇本能地跪在了地上,顾不得身体的疼痛,此刻内心滋生出来的恐慌,彻底占据了她的理智。
她的心中,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。
“爸!你息怒!”越厉琛突然噤声,因为他猛地看见三叔公枯槁的手正抚摸着鎏金家法尺。尺身蟠龙纹里嵌着细小的银针,那是用来挑断人筋脉的。
“厉琛啊,”越山川的咳嗽震得香炉灰簌簌而落,“当年你非娶这戏子,”他突然声音中带着狠意,“越家百年清誉,绝不能毁在一个不入流的小三手里!”
孟烟袇忽然低笑起来,染着蔻丹的指甲抠进青砖缝。二十年多前的雨夜重现眼前:越家挂满了白幡,她在一片素缟中……呵呵,是从越家后门嫁进来的。
她为什么那么恨越冥焰?因为有人算过,说越冥焰是天龙之命,会给越家带来辉煌……
如非嫉恨那个孩子的命格,她怎么会想尽办法摧残他。
她甚至千方百计找人,想要夺走越冥焰的命格,奈何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,而她找来的那些人,个个死于非命。
她不敢让人知道,却也明白越冥焰的命格极硬。
孟烟袇想起往事,心中竟然一片平静。她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平静接受这既定的命运了。
她记得自己当初跟越家人说,越冥焰命格是好,却也克越家人,只有受苦才能减缓他对越家人的伤害。
“你们现在说我是小三?”孟烟袇冷笑,“当年您默许我给越冥焰喂馊饭时,怎么不说你越家百年清誉?那样折磨一个孩子的时候,怎么不说你越家百年清誉!”
“坏事我做了,好人你们当了!怎么,今天越家出事了,就让我一个女人来当替死鬼?就你们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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