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与惆怅交织在一起,就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,才惊觉原来这份情谊早已在不知不觉间,深深扎根于心底最柔软之处。
我随着格鲁姆走到角落那张布满划痕的桌边,木椅在矮人拖拽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格鲁姆熟练地掀开陶制酒坛,琥珀色的麦酒在粗陶杯中泛起细腻的泡沫,他仰头一饮而尽,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满足的 “咕咚” 声。
我只是礼貌地扯了扯嘴角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面凸起的木纹。
矮人不再多话,酒香混着皮革与铁锈的气息在狭小空间里弥漫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展开芸芸的信。
信纸带着淡淡的熏香,字迹娟秀如她本人,在昏暗的油灯下微微发亮,心跳却不知为何随着展开的动作愈发急促。
我展开信纸,目光落在字迹上,心猛地一沉。
只见芸芸写道:“阿旺,家里来人告知母亲病重,急需我赶回。不能见你最后一面我也非常难过,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不辞而别。等我!晓萱跟随副院长修行,一切安好。”
短短几行字,却让我的心揪成一团。
想到芸芸此刻焦急赶回家的模样,担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母亲病重,她定是心急如焚,连当面道别的时间都没有。
而晓萱跟着副院长修行,虽知安好,可这突如其来的分别,还是让我满心怅然。
我攥着信纸的指节微微发白,喉间像是卡着块烧红的炭。
明明自诩大男子汉,闯荡大陆这些年,刀山火海都不曾皱过眉头,可此刻看着泛黄纸页上的字迹,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往昔与伙伴们围坐在学院花园旁,谈笑风生的画面,此刻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不断回放。
那时总觉得日子还长,那些插科打诨、把酒言欢的时光会永远延续。
可谁能想到,不过转瞬之间,大家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各自飘零。
芸芸离开的消息更是重重砸在心头。
她离去时甚至来不及见上一面,连告别的话都只能写在信里。我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都没有告知我她去了哪里。
我盯着信纸边缘微微卷起的毛边,突然觉得这间熟悉的矮人店铺格外空荡,格鲁姆喝酒时粗重的咂嘴声,此刻听来也满是寂寥。
心中翻涌的愁绪几乎要将我淹没,我鬼使神差地抓起桌上的麦酒坛,喉结剧烈滚动着猛灌起来。
辛辣的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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