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混沌光幕

【北极圈·极光观测站】

李牧的绿鳞在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中冒出丝丝热气。他盯着仪器屏幕上那个不可能的数据——持续七十二小时不散的极光，其灵能读数竟呈现出规律的心跳波形。

"不是自然现象。"他呼出的白气在面罩上结霜，"这东西是活体。"

身后传来积雪被踩踏的咯吱声。苏小雨裹着电热防护服走来，她裸露的手腕上，那些黑白符文正以反常的速率流动，在皮肤下形成类似电路板的图案。

"第九区又出现三例解离症。"她调出全息影像，画面里患者正用流利的灵枢语描述"第七纪元的晶体花园"，而他们的虹膜都变成了翡翠色，"所有患者都在接触极光阴影后24小时发病。"

李牧用绿鳞扫描极光数据流。当鳞片表面的黑色部分接触光束时，仪器突然爆出刺耳警报。屏幕上的心跳波形骤然加速，极光幕如同被惊醒的巨兽般翻滚起来！

"它在学习..."李牧猛地扯断数据线。绿鳞边缘已经出现黑色结晶，像某种恶性生长的冰凌，"我们每次探测都在教它适应现代科技！"

观测站屋顶突然传来重物砸击声。两人冲出门外，只见一只通体晶莹的"冰鸟"正用喙部啄击太阳能板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这生物的身体里流动着类似苏小雨符文的红光。

"量子污染体！"苏小雨刚举起青铜剑刃（现在已化为腕甲形态），冰鸟就爆裂成无数晶片。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画面：蓝汐左眼混沌漩涡的特写、太平洋底发光的龙首石刻、以及...北极冰层下若隐若现的金字塔尖顶？

李牧的绿鳞突然自主激活防御模式，在他面前展开半圆光盾。恰好挡住从极光幕中射来的翡翠色光束——那根本不是光，而是密集的晶体微粒！

"蓝汐警告过..."苏小雨的符文腕甲组合成臂铠，挡住另一波攻击，"极光在筛选适应者。"

通讯器突然传出蓝汐的声音，但语调异常低沉："不是筛选...是收割。"信号夹杂着诡异的混沌杂音，"影尊记忆显示...第一纪元...把失败文明...储存在..."

通话被刺耳的量子干扰切断。与此同时，极光幕中心开始形成漩涡，某种巨大的棱柱体正缓缓降下。观测站的仪器全部失灵，只有李牧绿鳞上的黑色结晶在疯狂生长，形成指向西南方的尖锐簇丛。

"第七纪元遗迹要实体化了！"苏小雨拽着李牧跳上雪地摩托，"必须联系北约停止'破晓行动'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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