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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。祁音书连忙起身，端碗进厨房：“我来吧，也可以收拾的时候跟你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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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先收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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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疏音冷冷地看着她，“你有事先去忙你的，等我有空了，我会去你的房间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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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被这一眼看得后背紧了紧，从小到大对姐姐天然的顺从让她想要退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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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，这次她选择抿了抿唇，看着萧疏音的眼睛，坚持道：“我没什么事，也不说很多，就一句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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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萧疏音没有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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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算狭窄的厨房内，气氛变得十分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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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疏音叹气，转身将碗放进水槽，打开水龙头，“哗——”这空间又热闹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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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你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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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算下个月搬出去住。”祁音书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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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疏音洗碗的动作停止，任水流哗哗激荡在她的手背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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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默着，没有接祁音书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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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跟你说过吧，我辞职了要换家公司。”祁音书说，“新公司离这里很远，开车也要一个小时左右，所以，我打算在那附近租个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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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。”萧疏音又擦擦碗沿，“那么你现在是在问我意见，还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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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单纯通知我。”声音很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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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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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音书，我支持你的决定。”萧疏音声音极端平稳，“你要是一个人住会觉得害怕，我可以陪你一起搬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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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流还在“哗哗”冲个不停，一个碗，哪需要洗这么久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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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我——”最终，祁音书咽咽喉咙，“我想一个人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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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过，祁音书一个人坐房间里，没开灯，笔记本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恐怖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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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称近两年最佳华语恐怖片，音效搞得特别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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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被吓着的祁音书却始终面无表情，双手环在身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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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瞳孔里倒映着画满符咒的鬼脸，心里想的却是她离开厨房，回头那一下，看见萧疏音低头叹息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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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祁音书垂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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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中，桌面上的手机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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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静静地看过去，没有动作，等屏幕到时间暗掉，她松开胳膊，上身前倾敲了下空格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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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锁手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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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：【低至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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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没明白：【什么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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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：【打错了，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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