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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闭了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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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低头，看向两人几乎要抵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完全贴紧的拖鞋：“没事，你要是今天不想说，我随时都可以听，你想说的时候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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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疏音垂眸：“是有一些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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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惊喜抬眼，是愿意聆听姐姐烦恼的妹妹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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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——”萧疏音看着她的眼睛，脸上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，看起来勉强极了，“我现在有一个喜欢的人。”能说出这句话，萧疏音已经是竭尽全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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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清楚凌豫筝应该有对祁音书说过什么，所以此刻祁音书脸上不算非常惊讶，甚至还带点刻意理解的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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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是什么样的人？”祁音书很乖巧地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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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疏音很心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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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瞬间没法控制表情，很难堪地垂下目光，下一秒，她呵出一口气，转身往房间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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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居然不敢诚实告诉祁音书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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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会儿只想逃离祁音书，先走得越远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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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逃到书桌边，她背对祁音书站着，身体脱力，左右手都用力地撑在桌沿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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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眼，对洁白的墙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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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是个——”萧疏音感觉自己嗓子很哑，比连续一整天的宣讲还要喑哑，“是个女生。”尾音止不住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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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祁音书瞪大眼睛，表情失控了几秒。所以之前跟我说喜欢女生没有错，是因为那个人出现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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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萧疏音开心。赶紧咽咽喉咙，朗声带着笑意：“这样啊，那很好啊，你有告诉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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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疏音的心脏，每隔几秒，就非常沉地坠落两下，“咚咚咚”到“咚、咚”，再又“咚咚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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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、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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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背对喜欢的人，沉声：“……我会告诉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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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。”祁音书站在门框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见萧疏音好像不太想聊了，便摸了下脖子，“那，以后你要是有这方面的烦恼，其实偶尔，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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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开玩笑缓和气氛，“毕竟在喜欢女生这方面，我资历久，更算是个姐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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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疏音总算被她这话逗得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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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直的背影在里面强行反驳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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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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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回到房间时，收到一条微信消息，是凌豫筝二十分钟前发她的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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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好困好困，今天我先睡了，晚安小祁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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