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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睡，却看见祁音书一本正经地离开床，赤脚捡起地上的衣服，进浴室，哗啦哗啦洗了一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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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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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那个规规矩矩准备离开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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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点懒得动了，对祁音书摆摆手：“你走吧，我睡会儿，晚点自己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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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那头祁音书没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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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会儿，祁音书面无表情走到酒店房间里的沙发前，坐下，开始低头看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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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走吗？”凌豫筝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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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她点开星星大战，“你今天喝了酒，一个人回去不安全，你想睡就睡吧，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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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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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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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，祁音书突然收到一条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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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示音在安静的酒店房间里格外响亮，她看眼那边裹在被子里翻身的人，赶紧将手机调成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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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晚了，谁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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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下拉通知框，点开未读消息，短暂延迟后，微信界面弹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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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还没回家？】是萧疏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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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祁音书总觉得今晚哪里不对劲——下午她说要聚餐后，萧疏音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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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想，简单敲下四个字：【早就回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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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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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的凌豫筝醒了，哑着嗓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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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抬头，见对方慢慢撑起身子，坐着，发丝被床头灯勾出暧昧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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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祁音书应了下，起身，去帮凌豫筝拿衣服，“我不是说了等你一起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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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相同的场景了，没有太多废话，她把衣服递给凌豫筝，然后背对，等凌豫筝穿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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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，房间里只有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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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房只用在房门口的机器上操作，祁音书点击屏幕，凌豫筝便在她身后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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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，走廊里静悄悄的，一直没休息的祁音书有些犯困，没忍住，打了个哈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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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她前面的凌豫筝停住，转头看她：“你，刚才完全没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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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的眼睛十分疲惫，连带着脸上也没表情，只看着凌豫筝，稍微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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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神情很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，眉心皱得简直比开会时还要烦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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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不解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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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摇头：“没事。”转身继续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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