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辆车，祁音书拉开车门，扶着门把呼了口气，将要坐进车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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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对她笑，一句话没说的人，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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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先闻见熟悉的香味，再听见鞋底摩擦水泥地的最后一声轻响，她心念一动，略微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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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抬起右手，将一个U盘举到她的眼前，小拇指上的银色尾戒比银色U盘更要吸引祁音书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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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看见尾戒上刻着一串英文字母，只不过她不敢细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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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头顶上有一个直射灯，一般这样的一束灯光压在人的脸上，会显得人五官不那么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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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顶光落在凌豫筝的额头上，鼻梁上，变成更细腻的质感，让祁音书又忍不住想起，那处凌豫筝审判她的酒店玄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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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破她的谎言，凌豫筝笑着说算了，要走，她一时情急，拉住凌豫筝的手腕——“姐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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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看眼她们交执的手，再看她的眼睛，祁音书深呼吸，“对不起，能继续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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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压抑了几年的好奇和渴望，难得大胆，很幸运碰上不用多说只眼神交汇就了然的同类，但实在不懂怎样的形象能让这位比她成熟的同类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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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渴望一些成长，却又是彻头彻尾的学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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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凌豫筝带她躺在床上，一步步教她，亲吻但没有接吻，她感受到全身的战栗，骨头缝隙之间的酥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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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忍住，抓紧凌豫筝的小拇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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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的U盘。”凌经理大概见她有点恍神，特意再抬抬手，提醒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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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不是很着急的东西，下午她在微信里，也给凌豫筝说了，这U盘都是过往的一些资料，重要但日常不太使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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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可以明天再还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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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默默拿起对方手心里的东西，冰凉，她很难猜测凌豫筝的意图，便以守为攻，垂眸，淡声回到：“不客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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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非常明显地笑了一声，竟不再有别的动作，潇洒转身，快步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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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远去，祁音书才又转身，向外走出几步，远远眺望凌豫筝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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