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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校区的居民楼，隔音确实很差。陈惜言点头, 指了指楼上：“走吧，上去就是我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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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唐潋怕鬼，无声地攥紧唐潋的手腕, 二人一同上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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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嗒”一声, 灯照亮了整间房子。陈惜言租的是一居室，带有厨房和卫生间，还有个小客厅。屋子里家具不多, 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, 还有一个电磁炉和几个陶瓷碗, 剩下的都是大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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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白的墙, 空白的灶台, 就连卧室也只有一张床，显得极其单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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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看得直皱眉，在申城那个出租屋里的时候，陈惜言还喜欢贴一些可爱的贴纸，哪会像如今一般死气沉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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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有趣的，大概就是客厅一角的书架。上面堆满了关于法律的书籍，唐潋拿起其中一本，书页里全是勾勾画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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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从厨房倒水回来，就看到唐潋皱着眉头翻她的《制度与概念》，不由停住了脚步。唐潋一手撑在桌子上，一手拿着书本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，似乎对什么东西不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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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唐潋，喝水。"她向前，言简意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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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好。晚上我睡哪儿？”唐潋放下书本，看着陈惜言，目光灼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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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在哪里，这个问题简直多余问，陈惜言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，只有一张床，客厅连个沙发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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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地铺，你睡床。”陈惜言最终敲定了这个方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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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用什么打地铺？”唐潋问道，跟着陈惜言进了卧室。只见陈惜言拿了一床垫子，抬头示意：“这个，不过有些脏，我得去擦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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垫子上满是灰尘，陈惜言正要走，唐潋忽然拦住她，煞有介事道：“我来洗，你去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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