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很快就盛不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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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惜言,这个你很久没吃了,也来一点——你的盘子像座山一样,放我这里。”唐潋拿了几块糕点,一转身被陈惜言的托盘震惊了数秒,眉眼弯成了月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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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餐厅人声鼎沸,大人小孩的喧嚣声不绝于耳。陈惜言瞥了一眼唐潋空空如也的托盘,状似不经意道:“你不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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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吃,胃肠不好。”唐潋随口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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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条件反射般说道:“以前也没见你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忽然噤声。以前这个词,牵扯了太多太多,她俩现在可不是随便提及以前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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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唐潋没有听清,她只笑了笑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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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寻了一处角落落座,皆是无言。陈惜言闷头吃着饭,唐潋有一搭没一搭喝着红酒,视线偶尔交错又迅速别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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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陈惜言饭吃的差不多了,唐潋才开口:“你现在,在做什么?以前说要陪你找找,最后也没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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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听到这话,咀嚼的动作一停,然后饭粒毫不留情地呛进了气管。铺天盖地的咳嗽声响彻偌大的餐厅,对面唐潋不知所措地递来一杯红酒——无他,她的手里只有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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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灌了一杯酒,眼角呛出了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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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吃慢点。”唐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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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慢不慢的问题。我现在是律师,在一家事务所工作。”陈惜言擦了眼角的泪,幽怨地看着唐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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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,她所认为的禁忌——不能提及的从前,在唐潋眼里稀疏平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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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律师,在哪家事务所?申城的律师事务所很多。”唐潋一边说着,一边不见外地叉走了陈惜言碗里的牛排,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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