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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怎么和你说，惜言。我去求爸爸，缠着妈妈，但是她们不松口，后来我想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总可以了吧，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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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父亲明里暗里地威胁，让我怎么可能放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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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问：“但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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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没什么，你之前不是总问我妈妈和我说了什么吗？她说她不太能接受这件事，当然她也可以让步，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在一起。所以你听出来了吗惜言，他们想要的是势均力敌，政治联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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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是找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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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深深望着唐潋，她开玩笑道：“如果我是豪门走丢的孩子就好了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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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出来了，唐家注重利益，远在情爱之上。就连他们唯一的女儿也不能幸免，也正是因为唐潋是唐家唯一的女儿，唐潋所背负的东西才不容许她任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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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想起二人初识，唐潋醉酒，对她说小草好自由。那一夜稀疏的风与今天窗外的北风相呼应，同样的夜晚，同样的风。不同的是，痛苦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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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笃笃笃——”敲门声骤然响起，唐潋坐在椅子上不动，兀自玩着手指甲。陈惜言开了门，是物业，说待会儿要停电，刚才打电话没人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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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几点停？”陈惜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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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一小时。”物业见通知到了，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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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关了门，唐潋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。她的双臂怀抱着陈惜言的腰，额头抵在肩膀上，深深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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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起码比现在容易些。”唐潋撤出一个笑容，把自己摔进沙发上，“其实如果没有你，我也不会想要去捅破这个事情。本来我都要妥协了的，随便找个人算了，不挣扎了。母亲说的没错，我怎么都可以过得很好，不是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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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窒息感萦绕不散，无望遍布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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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淡淡，语气也淡。陈惜言却猛地后退几步，瞳孔骤缩，她的声音哑而尖：“你这是在怪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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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当初，是你问我要不要在一起。明明是你先开始招惹我，你先开始靠近我，你让我离不开你、放不下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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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上，唐潋不语，半边脸陷在黑暗里，陈惜言看不清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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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唐潋，我从来都想要和你的以后。我在努力，我真的很努力了，我会去挣钱、会听你的话不那么依赖你，然后我们可以一天天陪伴长大到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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