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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我先过去了。”林知云说完，借着废弃建筑的掩饰瞬间没了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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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有事，陈惜言。唐潋在心中默默祈祷，启动车子，向申城市中心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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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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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社会败类，我不该违背自然规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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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恩父母，感恩社会，感恩李教授的殷殷教诲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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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站在一扇大铁门面前，和铁门上李教授的大脸照四目相对。还未来得及说什么，耳边又传来人们整齐划一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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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回头，问她身后的白大褂：“这是在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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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大褂：“晨早例会，每日反省。进去吧，你的宿舍是C208，例会结束后有一小时自由活动时间。”说完甩手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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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从李教授办公室到这里，一共过去了不过五分钟。陈惜言细细回忆，这里是三楼，办公室在一楼，每个楼梯口都有铁栅栏。不过幸运的是楼梯口没有保安巡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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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人？磨磨蹭蹭什么，滚进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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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“嘎吱”一声响，一张大饼似的脸近在眼前。陈惜言抬眼，只见这人两颗龅牙凸起，脸上坑坑洼洼，活像乡下没有修的石子路，走两步都硌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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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眉顺眼地滚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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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的布局与寻常教室没什么不同，前后两块黑板，底下坐着一众“学生”，台前一名老师。那龅牙老师自称王教授，说来验收大家昨天的学习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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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发言，话语里大多是“对不起父母”“我错了”诸如此类。陈惜言趁无人注意她，迅速环视四周，没有郝嘉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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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来的同学，听完大家发言，你有什么收获吗？来和大家分享分享。”王教授温和地笑，目光落在陈惜言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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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这句话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惜言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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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目光，本该是含着疑惑的、兴奋的、看热闹的，灵动不失风采。但是在这里，全部都是麻木的，深沉的眼珠子直愣愣瞪着，像是提线木偶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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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不禁心中一麻，她干笑着站起身：“有，有收获。我初步认识到了自己也许是错的，以后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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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，王教授哈哈大笑:“孺子可教也，大家和这位新同学学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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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会结束后，陈惜言向宿舍楼走去。从教学楼到宿舍的这段距离，她看到了很多大铁门，但是根本推不开；敞着的地方只是寻常教室，算不上什么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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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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