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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不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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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滴滴——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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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短信，唐潋在催她们回去。陈惜言默不作声地拍了拍林知云的肩膀，渐渐离开这片树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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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城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，唐潋边开车边说道：“那个地方除了监护人，谁也进不去。监护人也不是随时都能进，明天去找找她父母吧，当然——可能没什么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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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最后一句话，唐潋嘲讽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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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唐潋姐，那里是治疗性取向的地方？天方夜谭，荒唐至极！那他们会怎么治，会很疼吗？” 林知云声线带着一丝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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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停车，她转过头微微一笑，声音沉稳：“不会，今天先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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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陈惜言注意到，唐潋握着方向盘的手，一根一根泛着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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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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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潋？”陈惜言轻轻唤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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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的手蓦地松开, 转眼对上陈惜言担忧的目光。她扯了扯嘴角，将车子重新启动，也轻声道：“回家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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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车灯在黑夜里闪了闪, 最终消失在街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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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后，唐潋把自己摔进了沙发上，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。陈惜言在她身边坐下, 拨开了遮住她眼睛的发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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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潋，你没跟林知云说实话是不是？”陈惜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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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的，算是一半实话。”唐潋一个翻身，头枕在陈惜言的大腿上, 双手搂住那一截劲瘦的腰，说不清什么语气：“每一个机构针对性取向的所谓治疗, 都是不一样的。有些为了标榜自己的专业，会有专业的机械, 比如电疗椅、精神类药物；还有一些没那么专业，就是一个唬头；还有一些更恶心, 已经涉及到犯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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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不知道，今天看到的明德书院属于哪一类。唐潋厌恶地皱眉，她在申城住了这么久, 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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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沉默了一会儿, 又说道：“你对这些很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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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笑了笑：“当然，我刚发现自己喜欢女生那会儿，可怕被人当成精神病送进去了。”话说完, 她的笑淡了下去, 仰躺着将陈惜言衣服的扣子解开, 又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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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里……会吗？”陈惜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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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唐潋笑了笑, 如实说道。她曾经想过无数次父亲母亲知道这件事会怎样, 都没有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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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不敢去奢想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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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房子里，她们只开了一个小灯，昏昏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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