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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真的喜欢摄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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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拉着唐潋躺在沙发上。天花板正中央是一盏漂亮的吊灯，散发着柔软的光晕，星星壁纸早灯光映照下显现出模样，蓝色与黄交织，像处在一场绮丽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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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榻的沙发靠背挡住了唐潋的部分视线，她看不清陈惜言此时的神情，只得把身子朝她方向靠了靠，后来干脆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，捏着她的下巴逼问道：“今天怎么像焉了似的，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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瞬间，陈惜言的视线里全是唐潋。她半遮着眼睛，长睫毛将眼中的神情藏得一干二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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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她说：“今天老师问我，将来想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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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那你想做什么？”唐潋手掌轻扫着那长长的睫毛，忽然兴奋道，“有没有想过模特，你太合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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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至今还记得，陈惜言在她镜头前的表现，这一颗好苗子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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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拒绝：“不要。你觉得合适是因为那是你，换别人我就不一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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邀请失败，唐潋悻悻趴在陈惜言身上，有气无力“哦”了一声。过了一会，她又说：“有空我带你尝试尝试各种职业，看看你喜欢哪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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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等中秋节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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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神秘地看了陈惜言一眼，转身走向厨房，丢下一句“你饿了吧我给你煮面”，似乎一丝也没注意到陈惜言的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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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盯了厨房门口半晌，反手拿起遥控关上了吊灯，开了客厅的大灯。整个房间骤然亮堂，陈惜言坐直身子，与沙发对面那面墙久久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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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面墙上，满满都是唐潋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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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的，被一家人抱着在天安门前合照；少年的，是她穿着滑雪服站在山顶比耶、在南极穿得像个雪团子面对镜头傻笑……还有很多地方，有一些陈惜言根本叫不出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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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到这里的时候，陈惜言总是趁着唐潋不在家，将这些照片一一细细端详。那些她没见过的，唐潋的过往，总要比她想象得更为精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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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惜言，吃夜宵了，吃完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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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叫完人，久久不见应声。她走到客厅，将正在照片墙前的陈惜言拎到了餐桌上，语气恶狠狠道：“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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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憋笑，轻轻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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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有照片羞耻症，这是她搬来这里才知道的。那一墙照片是唐潋母亲贴得，还勒令她不许揭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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馄饨鲜美，入口即化。陈惜言专心致志吃着，唐潋忽然问道：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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