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咙里有一颗砂砾在摩挲，恐慌的感觉遍布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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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如何知道的, 又为何在这里提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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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烟消云散，陈惜言局促地站在与唐潋几步之遥的地方，悄悄抬眼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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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的脸融进黑暗里, 看得格外不真切。她只是静静坐在石阶上，一动不动，叫人瞧不出喜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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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我……”陈惜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 她说道一半，仰头望天。唐潋忽然笑出声, 她说：“惜言，怎么这么大反应？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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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一点点将视线转到唐潋身上, 不明所以地看着唐潋拉着她的手腕，笑吟吟揽着她的腰。那只手从她后腰一寸寸向上, 沿着脊椎骨抚上她的脖颈，一股麻酥感传遍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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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这样，陈惜言也是半分不往后退, 只愣愣任唐潋摸着。直到唐潋的手忽然滑落在她口袋里, 不等陈惜言反应过来，一张照片"哗啦"一声，出现在唐潋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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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潋！”陈惜言气急败坏地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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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惜言, 这是什么？”唐潋问道。早在电车上的时候, 她就看到陈惜言口袋里的照片。接着路边灯光, 她只能依稀看到申城一中的校服样式, 没想到却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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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照片, 看这边缘应是手撕下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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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，你的照片。”陈惜言的声音弱了下去，她叹了口气，破罐子破摔道，“是，我是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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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点头，但笑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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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总是会对你产生依赖。可能是你给我过生日后，还是你总是会耐心回我消息的时候？我看到你会高兴，看不见你回心慌；见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会吃醋，看见你伤心我也难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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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直视着唐潋，默默给她摘下了头发上的一片树叶。她继续说道：“想跟你抱，总是想更亲近，所以醉酒会亲你，那是我认为很亲近的方式之一。后来上课的时候，大家都说这种感情，叫做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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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，也从来没有时间考虑这些。当我确定喜欢你的那一刻，我不是开心，而是恐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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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唐潋插话道：“恐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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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害怕你会因此远离我，害怕这份喜欢会给你带来危险。我怕以后我们会分开，害怕这份感情会没有结局。”陈惜言自己说着，也觉得好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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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还未发生什么，哪知她早已担忧着那些未曾发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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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照片，是我在学校荣誉室撕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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