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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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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坐在前面拧把，唐潋在后头揽着她的腰。风刮过她们的鼻子、眼睛，扬起二人长发；她们穿过黑漆漆的小巷子，驶过热闹非凡的广场，超越正在夜跑的年轻人，一路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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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将下巴搁在陈惜言的左肩，心中仿佛卸下了什么似的，格外轻松。她听见陈惜言说，那些破事儿就让它随风散了吧、说你要开心些我才能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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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在电车上，游逛了小半个申城。最终陈惜言停在了中央公园，她抱着期待对唐潋说：“好些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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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好多了。”唐潋寻了花坛一边缘坐下，她还是那条长裙，只是在暗夜里失了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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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挨着她坐下，她状似无意问道：“我听到他们总是恭喜你，是怎么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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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我说来你就来了，过了这么久我可能都走了。”唐潋答非所问，她那双高跟鞋“哒哒”磕在地上，听起来格外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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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高跟鞋……陈惜言看着碍眼，她起身从电车后箱拿了一包东西，唐潋饶有兴趣歪头看着。塑料袋被解开，里面是一双运动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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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挑了挑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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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换上，站了一天了。”陈惜言递给她，但是唐潋不接。她脸上浮起一个笑，说道：“腰疼，你给我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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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只是随口扯的借口，陈惜言只是拿着鞋子静了几秒后，随即蹲下身，一手握着唐潋的脚腕，一手脱去高跟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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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被陈惜言的手烫得抖了一下，她俯视着陈惜言单膝跪地、为她系鞋带的样子，眼睛里的情绪暗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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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，我订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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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出声，回答了陈惜言上一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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